盾之墙”和“匕首之墙”的称呼]>
他早就算准对方一定会趁夜突袭,而且一定是从短墙攻过来,长墙的鼓噪出击必然是诱敌。>
无论如何,只要对方选择离开工事野战,就是给特尔敦人机会。>
依照泰赤的布置,分散扎营的各头领逐渐收缩,吸引两腿人的深入。>
泰赤的本部精兵则守在矮墙附近,等待伏击矮墙出动的突袭部队。>
果不其然,长墙鼓噪出击之后,矮墙也有了动静。>
火把接连点起来,人喊马嘶声不绝,泰赤耐心地等待着。>
直到从背后响起奔雷般的马蹄声,泰赤才意识到出了差错。>
温特斯既不是从匕首之墙出击,也不是从盾之墙出击。>
他在上游特尔敦奇兵曾经泅渡的位置架设浮桥,率领骑队穿越山林,朝着蛮子后背捅了下去。>
一夜混战,特尔敦人尽数撤到滂沱河南岸,泰赤仅在北岸保留少量精兵控制徒涉场。>
铁峰郡一方最终控制战场,从这个角度来说,是特尔敦人输了。>
但是特尔敦人输的时间很短暂,天一亮,他们就重新攻入北岸。>
而铁峰郡方的部队已经再次收缩回两道墙之后。>
第二天的攻势比第一天还要凶猛,如果是第一天只是囊土和迂回的话,第二天特尔敦人开始使出蛮力破墙。>
温特斯同样不再保留余力,投入预备队死守盾之墙,同时以骑队突击特尔敦人侧翼。>
铅弹飞舞、战马纵横,到当天下午,前一刻还在凶猛进攻的特尔敦人忽然如潮水般退走。>
黄昏时分,脸色惨白的传令兵给温特斯送来一个坏消息。>
“阁下,蛮人……蛮人拆毁了滂沱河北岸的拦马墙。”年轻的传令兵几乎站不稳,带着哭腔说:“顺着峡谷小道往西边去了!”>
传令兵找到温特斯时,温特斯正在医疗所处理伤势。同为骑队成员,同样负伤,牛蹄谷的高瘦代表和矮胖代表也在场。>
“操!”矮胖代表——他叫[“胖子”南多尔]——登时头晕目眩,抓住传令兵衣领颤声问:“蛮人怎会知道峡谷小道?只有本地人才知道!有人出卖了我们!谁?!”>
传令兵眼中带泪,拼命摇头。>
“那个小道?”胖子南多尔的情绪濒临失控:“那个小道那么窄!大军怎么通行?”>
高瘦代表——他叫[雅科布·格林]——也面如土色,摇摇欲倒。>
温特斯缓缓开口:“水浅了,自然就露出更多的干岸,能走更多的兵马。”>
“不会的!那条小路夏天根本不会露出来!冬天水再浅也就能走一人一马!怎么可能容大军通行?!阁下!”胖子南多尔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猛地握住温特斯衣角:“赫德蛮子一定没过去几个人!来得及!现在去还来得及!”>
“恐怕来不及了。”温特斯靠在树干上,轻轻摇头:“要是连特尔敦人的主力部队都过不去,我还在上游筑坝拦水干什么?”>
“那……白费了?”胖子南多尔彻底失神,悲怆地喊道:“咱们在这拼了命、流的血,全白费了?还是没挡住……”>
高瘦的雅科布·格林回过神来,一把拉住老对头,恭敬地问温特斯:“阁下,您说的……水坝,什么意思?”>
“水坝。”温特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慢慢躺在松枝和枯叶中,仿佛有千斤的担子从肩上卸下来:“就是水坝。”>
……>
滂沱河上游八十公里处,小石镇境内。>
峡谷间,由木桩、石笼和泥土筑成的简陋水坝已经蓄满了水,河面已经被抬高数米。>
从水坝出发,沿着河道往下游走十公里,河道将会与另一条河道交汇。>
再往下走,才叫滂沱河。>
而这条被水坝拦截的河,是滂沱河的支流[汇清河]。>
即滂沱河下游的水量来自支流[汇清河]和干流[滂沱河]>
冬季本就是枯水期,温特斯又截断了[汇清河]。不知不觉间,滂沱河的水量已经达到了三十年以来的最低点。>
下游的特尔敦人对此一无所知。>
……>
牛蹄谷,西南方向,旷野。>
牛蹄谷的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幼都被动员起来。在一营长塔马斯的带领下,彻夜不休地筑起另一道墙。>
这里,才是温特斯给特尔敦人挑选的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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