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的农民,剩下那一半仅仅跟随你打过一仗——与至少四千赫德蛮子野战,你真有赢的把握?”>
“不是还有你?”温特斯反问。>
黑马甲士冷冷轻哼了一声。>
……>
大战并未立刻爆发。>
特尔敦人停在火炮射程外,再不前进一步——其实是他们多虑了,因为温特斯一门大炮也没有。>
大部分特尔敦人都处于下马休息的状态,许多人甚至解下了马鞍,就这样与铁峰郡军不近不远地对峙着。>
如果烤火者一怒之下压上全军,这场会战或许能够痛痛快快结束。>
烤火者的耐心显然有所长进,可温特斯也不再是曾经那个鲁莽的百夫长。>
“传令下去。”温特斯也不着急:“各营轮流出动各连,继续挖掘堑壕。”>
干坐着休息的猴子和道格领到工具,稀里糊涂跟着连长走进堑壕,重新干起刨土的活计。>
“这他妈哪是打仗啊!”猴子的紧张劲早已烟消云散,骂骂咧咧地挥动镐头:“狗日的蛮子,又不来打,又不走。老爷们也是的!蛮子不来打咱们,咱们就去打蛮子嘛!挖坑!挖坑!挖坑!没完没了的挖坑!”>
没干几下,猴子就懒得再动弹。道格倒是一如既往不爱说话,只顾闷头干活。>
周围的“壮年兵”根本懒得理睬这满腹牢骚的毛头小子,在壮年兵的连队里,两个被塞进来的穷小子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无论烤火者的目的何在,温特斯的应对策略可以用一句话说明:你不来攻,我就继续堡垒化阵地。>
铁峰郡人挖掘堑壕的行动很快引发连锁反应。>
数百特尔敦骑兵如离弦之箭杀出本阵,径直冲向铁峰郡中军。>
未出动的特尔敦人也纷纷上马,原本松散的特尔敦军势霎那间蓄足力量、嘎吱作响,随时可能射出致命一击。>
“黄旗。”温特斯平静下令。>
一面黄色三角旗迅速升上旗杆,向全军示警。>
庞大的步兵军阵如同苏醒的巨人,顷刻间活了过来。>
“黄旗!”各营传令兵竭力呐喊:“黄旗!”>
民兵们面面相觑,但是温特斯的营长和连长知道他们该做什么。>
“拿起武器!”第一条战线的指挥官挥舞藤杖:“动作快!”>
在咆哮和叱骂中,第一条战线的青年兵慌忙站起身,准备迎敌。>
“来啦!蛮子来啦!”堑壕里的猴子一把扔掉镐头,大叫着向堑壕外爬去。>
一道黑影迎面而来,“啪”的一声,猴子被一记藤鞭硬生生打回壕沟。>
提着藤鞭的连长大吼:“继续挖沟!没有命令,不准乱动!不准出声!”>
猴子疼得满地打滚,血液、眼泪和鼻涕窜的到处都是,惨叫不止。>
“闭嘴!”连长大怒,当即抽出军刀:“想死吗?给我闭嘴!”>
猴子哪里听得到连长在说什么,仍在哭喊。>
看到连长的眼神显然是动真格的,道格情急之下抓起一把土塞进好友嘴里,呛得猴子剧烈咳嗽起来。>
类似的事情正在战场各处发生。>
全赖各级指挥员的执行力,铁峰郡军才没有陷入无序和混乱。>
因此,当第一条战线的青年兵进入战斗状态时,第二条战线的壮年兵仍旧稳稳坐在地上休息,连挖掘堑壕的工作都没有停下。>
而且每名指挥员都在反复强调一个词——安静。>
不准战吼、不准助威、不准呐喊,这就是大军阵的战斗方式。>
“长枪!”命令声在中军各处响起:“放平!”>
数以千计的战士整齐放平超长枪,矛尖直指敌人,远远看上去就如同麦浪翻滚。>
特尔敦骑兵在中军楔形阵的尖部一分为二,如同被利刃展开的水流。>
他们掠阵而过,施展骑射本领,贴着壕沟边缘驰向铁峰郡军左右翼。>
“开火!”>
铁峰郡军的火枪手还以颜色,接连有特尔敦骑兵中弹落马。>
“绿旗!左右翼!”温特斯见敌人转向两侧,下令道:“让轻兵出阵!”>
温特斯手上不单没有火炮,连火枪也不多。>
相比撒盐似地配置,他更偏好集中使用火枪手,所以仅中军有完整的火枪手连队。>
两翼的肉搏部队则只能依靠使用弓箭、标枪和投石器的轻兵提供掩护。>
直面特尔敦骑兵冲锋之威,两翼的青年兵阵线有些动摇。若非面前还有一条壕沟作为屏障,许多民兵说不定已经扔掉武器逃跑了。>
全靠连级指挥官和军士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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