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的犯人主动权完全在韩布手中。
从北面插来的古思远远地看到了韩布疯狂的冲锋。
“金破甲!”古思惊呼了一句。
“什么?”他身边的一个近卫没有听懂。
“冲上去拦下韩布大人!”古思喝道。他没时间解释这种“金破甲”冲锋是早已在军中废除的训练科目也是十年前军中骑兵敢死队的必修科目之一。其实在阵形上与普通冲锋并无区别关键是在单兵作战上。
通常在面对严密的敌方防御阵被围骑兵无法突围便会采取这种战法。其中的一项便是:马镫在骑兵小腿上缠上一缠马缰绑在手臂和长矛上这样的骑兵配合上特殊训练的战马在冲入敌阵时即使重伤士兵都很难跌落从而利用马以人马为弹在坚固的防御阵冲开缺口。
而韩布此时弃剑取矛已在颠簸的马背上做好了“金破甲”的准备。
“骑射手环形游射!”古思下令。
韩布离林跃越来越近林跃防御阵前列的士兵已经闻到了死神的气味整个身躯似乎紧张地要炸开来。
方圆数十丈都在韩布决死气势的笼罩之下。
林跃手里握着兰顿帝国最好的精钢战剑却觉得空无一物。而对韩布的“金破甲”他觉得自己一生所学竟然无招可用。
韩布亦同时看到了对方士兵面罩后的眼神他自己的状态亦几近疯狂。
“铁皇韩布随你来了!”再过五秒他的马就要撞入防御阵中。哪怕是被防御阵前列的长矛刺中他只要有一口气在也要砍下敌方主将林跃的级。
“轰!”韩布眼前突然一花。
一队骑射手从他面前飞驰而过向林跃防御阵循环射击。
韩布的疯狂状态马上被打断提缰勒马那战马被拉得马头向后人立而起在半空中几乎打了个旋这才前蹄着地。
而林跃同样从呆滞状态醒觉过来在骑兵的掩护下向西面撤去。
“古思大人为何要拦住我!”眼看离手刃林跃只有一步之遥却功败垂成韩布极其恼怒。
“韩将军你的命比林跃的重要王朝会打战的将军越来越少了。”古思牵住韩布坐骑的缰绳“你是阿宁最信任的人他的遗志需要有人继承。”
韩布这一下才真正醒了。他为自己刚才的蛮勇而感到羞愧现在的他不再是阵前骁将而是刺尾军的总统领。而他的心是否也因铁西宁的阵亡而失去斗志?刚才的“金破甲”是一种勇敢还是一种懦弱是一种对重担的逃避?
古思凝视着韩布直等他的眼神中杀气逝去。在云镜南的劝说下他尽提布鲁克军驰援刺尾从那时起他就彻底原谅了铁西宁也理解了铁西宁。现在的韩布是铁西宁、云二人之外唯一接纳的朋友古思对他也有一份近似朋友的感情。
“谢谢!”韩布由衷地道。
“能不能留住林跃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就算他能逃过这一劫也无法改变大局。”古思望着西面道。
战斗仍在继续二人与林跃之间已经隔上百余米中间是混战的双方士兵。
因为古、韩二军的突入本已会合的林跃军团再度被分为两截。而这一次林跃在包围圈外。
因此王朝军很难再围住敌人主将。
也因此围外的林跃军锐气已过不可能再象半小时之前那样拼死突入重围救应被围部队。
一小时后最后一名林跃军团战士战死王朝军大获全胜。
此战林跃军团损兵二万七千人几乎全军覆没只有三千骑兵护送林跃逃往王城。而王朝军一方伤亡不到敌方的三分之一。
***继苏曼之后联盟军再下一城。
守卫库克东面楚城的是兰顿王室的忠实拥护者——大臣伯弈。
第一波冲锋过后负责冲锋的骑将回来报道:“本次冲锋无一伤亡。”
“哦?”云镜南奇道。
“兰顿人全躲在城垛后面我们的弓箭根本射不到。”骑将脸红着道“我们这个团全是骑兵没有云梯和攻城车。”
“他们没有对你们射击?”云镜南问道。
“没有。”
“好你先退下吧。让第二波冲锋的队伍先缓一缓。”云镜南道。
过了一会儿他问素筝道:“阿筝布鲁克军里有没有会唱戏的?”
“不知道啊你问这个干嘛?”素筝奇道。
“我的近卫中倒有个唱过歌剧的。”忆灵插话道。
“那也行!”云镜南笑道。
……
“城里的弟兄们竖起耳朵听着!兰顿王在王朝打输了蒲力那龟儿子战败携军饷潜逃林跃被困在王城是动不了了。可是兰顿王这小子还要打下去还要从内地调兵。……俺们到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们打战是为了早一天结束这鸟战让大家都回家去娶媳妇、抱孩子……”
一个蓝河士兵在大盾的掩护下用桦树皮大嗽叭对着楚城喊话喊完一遍之后有点脸红怯怯地问左右道:“还行吧?”他从前唱歌剧时从来没有喊过这种粗话。
“音够高不错不错!”云镜南满意地对忆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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