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准备的位置也特殊,高堂之上,八仙桌的左边,明显是早有安排的。
李学武没想着坐那个位置,他都没想着来,还是一大爷和二大爷架着他按在了座位上。
“我是不想来的,”他开头一句就说明白了,“一大爷给我找麻烦了。”
这话再直白不过,是说给贾家、闫家以及邻居们的,当然也包括一大爷和二大爷。
“我跟三大爷关系还行,但没来送他。”
李学武就当着屋里人的面说道:“他应该不会怪我,他明白我是为啥没来送他。”
“这件事啊,怨我。”
易忠海同刘海中坐在了他的身边,把李学武隔着桌子的位置让给了侯庆华。
他紧挨着李学武,点点头讲道:“在这院里主事这么多年了,有很多工作做的不好。”
“一大爷,快别这么说。”
闫解放拿着烟盒,给屋里的爷们敬了烟,有接的,也有没接的。
因为李学武没接,所以接了的也没抽。
“我爸这件事还得感谢您,没有您和大家伙的帮衬,我闫解放不得成了笑柄了。”
他的一双眼睛血红,显然这几天都没睡好觉,尤其是还上了火,遭了罪。
本来就是个瘸子,在屋里走动着,看着就难受。
“你也找地方坐,解放。”
易忠海摆了摆手,道:“既然今天把大家伙都请来了,也等来了李处长,那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说彻底了,家丑别外扬。”
“再难的事,也是人办的。”
他示意了李学武这边,道:“我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李处长既然还住在咱们院,那他今天就有责任和义务来处理这件事。”
李学武能理解他的意思,这会儿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来都来了,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闫家这点事真闹的院里鸡犬不宁,那各家的日子都别想消停了。
“那就这么着,开始吧。”
一大爷环顾了一圈后,尤其是看了侯庆华一眼后,这才讲道:“咱们一件事一件事地说,说完一件就定一件,这事就不过夜了。”
“先从我们这说吧。”
秦淮茹突然开口说道:“算得上是起因,我们跟接下来的事也没太多牵扯,一大爷。”
易忠海看了眼侯庆华和闫解放,点点头,说道:“那好,就从你这边开始说。”
“三大妈,新仇旧怨的,我今天不讲。”
秦淮茹开口讲道:“我带着棒梗来了,我婆婆没来,您和大家也能看得出我的态度。”
侯庆华捏着手坐在那也不看秦淮茹,只紧紧地抿着嘴唇不说话。
“我们不否认棒梗就在现场,也给大家带来了影响,在这里我得先跟大家伙道个歉。”
秦淮茹很干脆地站起身,带着棒梗给屋里的邻居们鞠了躬。
棒梗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暴虐的神情,只剩下了孩子的胆怯和茫然。
这种场合哪里是小孩子经历过的,他更不懂为啥要这么做。
待秦淮茹带着孩子坐下以后,这才继续说道:“我也问过棒梗,小孩子不懂事,把大人之间的矛盾当成了仇恨,这是不对的。”
“我这做母亲的没教育好孩子,只能是亡羊补牢,批评教育。”
“是你婆婆教的——”
侯庆华突然开口道:“我就不信一个小孩子能下这么死的手……”
“三大妈,”秦淮茹被她打断,反过来也打断了她,道:“您今天要么跟我说,要么就去跟我婆婆说,您要说这个我就不说了。”
跟贾张氏说?
别开玩笑了,这院里没有一个能跟贾张氏说明白的,那不是个糊涂车子,那是老顽固。
侯庆华同贾张氏斗了几场,自然知道奈何不了对方,这会儿被秦淮茹提醒着,只能哼声作罢。
易忠海点头示意了秦淮茹说道:“让淮茹把话说完,人来了就是奔着解决问题的。”
“一大爷这话没错,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秦淮茹不卑不亢地讲道:“但也得说清楚问题在哪,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不回避。”
“三大妈说是棒梗推了三大爷,这个我们不认,你要拿得出来证据枪毙他都成。”
她就看着这边讲道:“棒梗和我婆婆讲的是因为头一天的矛盾,被冤枉着心里委屈。”
“就盯着第二天,看看到底是谁做的这种事,我们也想要个明明白白。”
“你说没推就没推了?”
侯庆华按着桌子,指着秦淮茹那边道:“没推他,能从台阶上奔出那么老远去?”
“你要是吵,我们就走了。”
易忠海也是被吵烦了,这些事都吵吵一天了,他也陪了一天了。
这会儿他冷了脸讲道:“我们这一屋子人不是听你们吵架来的,让不让说话?”
侯庆华鼓着腮帮子瞪着眼,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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