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不,最近10年诺奖得主的作品吧?至少每个人要读过一本代表作吧?”
王子虚问:“一百年够不够?”
“你说什么?”
“没什么。”
……
陈青萝进了大厅,四处张望半天,没有找见刚才相依偎的身影,那个貌似王子虚的背影也并没有看到,仿佛一滴水消失在水中。
她一开始只觉得自己脚程慢了,没有跟上,后来则开始怀疑自己有些疑神疑鬼,是不是看错了。
陈青萝是个坚定的女人,但并不代表不会自我怀疑。
编辑张若飞还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旁,陈青萝盯着他看了十秒,看得彼人开始浮想联翩之前,陈青萝终于开口:
“你自己去玩吧。”
张若飞感到自己被当成小孩对待了,眼睛一瞪:“啊?”
“你可以举行你自己的活动,”陈青萝说,“不用跟着我。”
张若飞摇摇头:“没事,除你以外,我别无什么自己的活动,跟着你走走看看,就已是极好。”
说完,张若飞自己都有些心喜,觉得自己文笔太好,但陈青萝叹了口气,放弃了委婉:
“不要跟着我。我有事。”
赶走垂头丧气的张若飞,陈青萝穿过人群,走酒店旁的电梯,去往二楼。
陈青萝和古宣沙龙的渊源比较久,她刚出道不久,就以未成年的天才文学少女人设被邀请,成为古宣沙龙历史上年龄最小的参与者。
但是她参加沙龙的经验并不多,也只有两次。第一次和这一次。
这期间并不是没有收到邀请,而是她婉拒了邀请。
她并不太喜欢假面舞会,也不太情愿在人群面前表演,更不喜欢被一群年龄大自己一圈的名人围起来,当做小孩哄着玩。
当然,很久之前就不会有人把她当小孩了。但人的懒散是有惯性的,所以她一直没有回应邀请。
面前的女人说:“古宣先生现在还没来……”
陈青萝说:“我可以等。”
女人抱有歉意地笑了笑:“古宣先生的日程我也不太清楚,我说不好他今天会不会来。”
陈青萝问:“他不来参加自己的沙龙吗?”
女人迟疑片刻:“最近几年他出场得越来越少了,去年只在结尾时来站一会儿就走。所以我也说不好您会等多久。”
陈青萝陷入了沉默,她感觉到自己微微蹙起眉头。
其实她可以控制,她可以不蹙眉。只是她觉得现在蹙眉,可以给对方一点压力,让对方想想办法。当她不想说话时就会使用这种伎俩,现在已成为本能。
果然,面前的女人更加慌乱,伸出手道:“要不,您先逛逛我们的沙龙,等我联系到了古先生,我就跟你说。”
陈青萝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走出玻璃门。
门外是挑空的门廊,门廊延伸了老远,在正对着大门处,许多座位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现在空无一人。
这几排座位正下方,能看到座位围成一个圆的讨论会,会目标题是“虚构与真实的巴别塔——诺奖百年书写谱系分析与阅读指北”。
视线穿过悬在半空中的书页,陈青萝没有搜索到感兴趣的身影,转过头,回到了玻璃门内。
“我就坐在这里吧。外面没我感兴趣的。”
女人端来了茶水,在前台装模作样地忙活了一阵子,良久,突然抬起头,轻声说:
“您有重要的事情吗?我还是打电话通知古宣先生一下吧。”
陈青萝不知道她出于什么考量,才踌躇了半天,不敢给上司打电话,但她可以理解。
她伸出手,摆了个请便的姿势。
女人迈着高跟鞋走出门,不久后,回来对陈青萝说:
“古宣先生说马上赶来。”
……
讨论组的座位呈圆形排开,在中心的座位外围,有许多观众席,正对着展区的二楼门廊,也排列着座位。
根据座位排布方式就能看出来,萧梦吟没有说谎,这场讨论的确会有很多观众。
王子虚签好自己名字后,将签到表递给了工作人员。那是个挂着工牌,穿白衬衫的卷毛男性,袖子挽到小臂上。
“这个签好后,就视同您同意了发言被以视频、音频、文字的方式剪辑、播出。我们的对外传播是非商业性质的,一般不产生收益,如果产生了收益,将会归主办方所有,您请仔细查看一下细则。”
王子虚只是草草扫了一眼,并没有认真看。后面萧梦吟跟上来,接过了签到表。
他问道:“你还是决定了参加这边的议题吗?”
萧梦吟冷冷点了点头:“对这边的更感兴趣。”
她十分敬业。在旁人面前,她维持起了人设,瞬间就显得高冷起来。
其实她不参加其他场次的议题,主要是因为其他的更不熟。再则其他场次在下午,她可以参加完这个再决定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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