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三弟,可是你吗?”当先的一条帆船上赫然站立着兰白,他看清了,而且看得很清楚。他说着眼望苍天,发出了一声感叹,“真是天开眼啊!”
“我死了,难道就是老天爷闭眼了?”
“三弟,看你这话说的。你们三个都安然无恙自然是天开眼,不过可惜了抹香号啊。”
说到抹香号,兰可就看到仍在海面上沉浮的船骸,心下一片黯然。
“三弟,还愣着干什么,你们还不快登船与我一道回去。你这喜欢非要到处闲逛的脾性真是改不了,你刚一起航,我这右眼皮就跳个不停。幸好我随后赶来,否则、否则——”
“不了,二哥,你给我一艘帆船,我们要按既定路线继续航行。雷帘电网我们都扛过去了,我看还有什么能伤得了我们?”
“也罢,你多经历些风雨总是好的。”兰白阴着脸命令手下给三人让出了一艘帆船。
看着兰可一行渐行渐远,兰白攥着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
“二少爷,我们回吧。要是家主知道你擅自调动搜救艇,我们兄弟可是要掉脑袋的!”
兰白回头看了一眼身边随行的人,又望了一眼已经隐没在海浪中的帆影,心有不甘也只能喟然长叹一声下令返航。
要说兰白和此事无关,打死莫凡他都不会相信。看着兰白来得如此之巧,又如此惺惺作态,他真想一剑结果了这个损头损脑的家伙。
虽说有日星指引着方向,辽阔壮美的大海有时候给人的却是漫无目的的绝望。三人看着彼此的狼狈相,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的兴致。
莫凡摸了摸身上的胸甲,正如船灵预料的那样,经过雷帘电网的洗礼果然合身了许多。兰可、月戈四肢上血迹斑斑,而他只是被划破了外衫,皮肤上只留下淡淡的划痕。
“这乌龟壳以后打死都不能脱下来,我这皮肤摸着还和原来一样,却硬了不止一点半点。”虽然雷帘电网的天威让他心有余悸,淡淡的喜色不知不觉竟浮现在他的脸上。
正在扯帆拽缆的兰可一直铁青着脸,这让莫凡又敛住了笑容。
“兰可,我们原路返回,还是继续去那个苏妍岛?”
兰可没有回答依旧紧盯着前方,帆船比较小他要时时进行操控,这一路他都不言不语想着心事。
莫凡见兰可如此也就闭上了嘴,他和月戈也没有劝慰,事情都摆在桌面上,换做是谁,谁也不能无动于衷。
三个人的心情随着海面浅浅的波浪一直荡漾着,谁也不愿意说话打破这朝阳初生时的宁静。就是那些时不时就冒出来围着船舰飞舞的鸥鸟也不见了踪影,月戈在帆船的角落里竟然找到水手们充饥的鱼干,他撕扯着,大嚼着,鱼干很干很硬,半天他也没吃光一块。
“别吃独食,给我一块,驾了一夜的船我又累又饿!”兰可打破了宁静,终于开口说话了。
在旁看了半夜的莫凡顶替了兰可的位置,他觉得自己能胜任。
“抓紧主缆绳,注意船帆吃风的角度,身子放松,蹬住甲板,韵律让你更省力,要和船融为一体……”兰可在旁提醒着注意事项。
莫凡咧嘴向兰可一笑,“这样我们可以三个轮流当船长!”
兰可想到了自己的抹香号。船没了他固然心疼,船没了可以再有,甚至可以有一艘更大的,可是……
“兰可,还有多远能到苏妍岛?”
“不远了。”他对这次出行早就没了兴致。
“不就是一艘船嘛,回头你家里不给你再弄一艘,我给你补上!”
“莫凡都说话了你就别绷着脸了,先跟我们说说,这苏妍岛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对啊,你可是主人,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想喧宾夺主也白扯。”
莫凡、月戈你一言,我一语让兰可又打起了精神。
“这苏妍岛可是一个大岛,岛的南端有一串小的岛礁像是海神洒落的珍珠,纯净雪白的沙滩,天海不分的蔚蓝。海水有一种奇异的蓝绿色,纯净的让人不敢相信,只怕一伸手便打破了眼前的美梦……”
兰可迷离的双眼让莫凡二人也悠然神往。
“岛上有蓝色的泻湖让人流连,形态各异,造型别致的水上屋,海族的大世家在这里都有专属的度假区。蓝天白云,水清沙幼,连呼吸都有奢华的感觉。”
“该说好吃的,好喝的啦。”月戈拍拍手,嘴里用力大嚼着鱼干。终于消灭了一整条胳膊长短的鱼干,他仍旧有些意犹未尽。
“这片海域的出产自不必说,岛上的果蔬也是四时不断,各种食材和厨艺在这里交融汇集,各种肤色的美女在这里都成群结队。”
“说到底就是个钱!风来,风来!”莫凡用力扯着缆绳大喊着,“苏妍岛,我们带着钱来了!”
烈日当空的时候他们终于望见了陆地,海族人或许更喜欢大海,哪怕惊涛骇浪,电闪雷鸣,但陆地给予人的却是希望,那种塌实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去描绘。
来往的船只虽然有大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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