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此时,太医赶来后,把过脉,一时眉头紧锁,沉吟片刻,起身看了看一脸焦急的两人,似有不便的说道:“摄政王借一步说话。”几人一听这话,无不心中惴惴,只怕凶多吉少。
杨觅清莫寻冷和燕太妃三人随太医一道出去,走到外面,太医一筹莫展道:“请恕属下直言,少爷这次怕是挺不住了。”说到这里喟然一叹。
燕太妃险些昏厥过去,幸而莫寻冷搀扶住,这才没有摔倒。
莫寻冷稍加安抚过燕太妃后,手心早已冰凉,艰难的问道:“还有多少时日?”
太医略一沉吟,硬着头皮蹙眉回道:“属下所见,少爷大限,可能就在这两天了,需要心理准备才是。”
几人无不大惊失色。
莫寻冷心中一顿闷疼,即便知道回天乏力,仍不甘心的问了一句:“没有办法了吗?”
太医面色凝重的摇头,拱手施礼:“抱歉,还望殿下和燕太妃珍重才是。”
莫寻冷一言不发的站了半晌,已然做不出任何回应,还是杨觅清当先反应过来,主动送太医离开,回来后,见他还杵在原地不动,一时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
她看到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杨觅清除了心疼他,什么都为他做不了。
想想失去亲人的痛苦,此时定十分不好受。
此时,屋外寒风呜咽了一夜,几人轮流值班守在莫寻欢身边,半睡半醒,一直撑到了第二天早上。
这日早,莫寻冷提笔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往呼延府。后来杨觅清才得知,原来是将婚期提前到了第三日。
就是说,距离成亲之日,只有两天时间准备。而之前发出去的喜帖,不用多说,也要赶在婚期前全部重发一遍。
不管怎么样,两天时间准备,时间显然太过仓促。
这般急切完婚,准备工作不足,想必其中礼仪步骤都要从简,少不了将就和委屈了呼延女。
以为会让呼延家心生不满,拒绝将婚礼提前。岂料,令杨觅清感到意外的是,呼延家居然就这么同意了,可谓是连问都没有过问,直接就应下了。
出乎意料之外!这怎么看都不符合呼延大人一贯的作风。
两人定于第三日成婚的消息一出,很快插翅般传遍了整个京城。
摄政王府急忙准备婚事时,与此同时,这边,长乐坊的一个雅间内,女子轻轻坐起身,穿好衣服,回过头,轻蔑地看了一眼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眼里尽是嫌弃之意。
公孙灵那日带着公孙轩的尸体出了府以后,她便默默发誓,定要让当日揭发他们罪行的杨觅清,付出沉重的代价。
但是她毕竟一介女子,并没有那个实力,只能靠攀附权贵才能达成所愿。
于是,走投无路下,主动进了花楼,且成功抱上了五大家族的义渠越这棵大树。
公孙灵盥洗完后,坐在梳妆台前不急不慢的描眉化妆,义渠越浑身疲惫的醒来,见状,起身上前,一把握住他羸弱的肩膀,低头,附在耳后轻轻嗅了嗅,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淫笑道:“昨夜很卖力,回去定要好好奖励你。”
一提起昨夜,公孙灵现在还累的直不起腰,心中虽然厌恶,但脸上却娇柔一笑,转移话题道:“只是,上次托大人你办的事,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义渠越一顿,不过转瞬又恢复正常神色,她一面穿戴好衣服,一面含笑道:“美人求我办的事,我自不会忘记,只是......”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疑惑,“只是我有一点不解,你与那杨觅清有何过节,为何非要至她于死地不可?”
公孙灵不敢提往事,只好随口编了个理由道:“她害我沦落至此,所以,我不能轻易放了她。”
“啧啧啧,”义渠越一阵惋惜道,“这杨大人虽然与我同朝为官,我却不知道他竟这么不懂怜香惜玉,也罢,我要你,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只是现在还没到时机,等时机成熟,我定要她身败名裂,届时,跪着给美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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