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说。”沛长老扫了一眼周围竖起的耳朵,越发嫌弃自家徒弟的眼力劲儿。看来得让他少和应殊待一起,待久了越来越呆。
尤衡再睁开眼时恍如隔世,他一言不发地坐起身来,扫了一眼周身,明白黎染是怎么击败了自己。
“多谢赐教。”尤衡微微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在等他起身的少女,此时黎染周身的光芒已经消散,聪慧如尤衡,怎么会猜不到黎染之前跟自己周旋半天是在布阵。
“赐教当不上,承让了。”
眼前的少女逆光而立,她不骄不躁,连得意的话语都带上几分轻描淡写,仿佛输赢对她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又或者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她的对手,而对方根本就看穿了自己的力量,尤衡想到这里眼神一暗。
尤衡站立起来,两人一同走到结界的边缘伸手触发,环绕着他们的结界缓慢的消失在空气中。比赛的结果无疑让人意外,但做笔录的弟子们还是尽心尽力的抄录好名次和内容,待整理后送往藏书阁存放起来。
暗处的老者美滋滋的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回味着刚才那一场战斗,虽然只是两个小毛头打架,但是他从黎染身上看出了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丫头不简单啊,看来得去找天虚子那老怪物聊聊了。
一场对决结束,人流散去,大家或多或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不过此时应殊可来不及照顾自家师妹,他得赶紧去把赌金都拿回来,也没管黎染之后去了哪里,径自运灵力冲向幸福的彼岸。
黎染知道这一战会有怎样不可预料的影响,不过比起这些,早些暴露总比一直藏着掖着成为众人眼中的隐患要好,就给他们留下一个我很强,师承高人,你惹不起的信息给众人,省去一些不长眼的不请自来。结束后的黎染会想起尤衡最后的反应,觉得有点怪异,但是品不出哪里不对。
然后她就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己开了一个大坑,但后悔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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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贱人竟然这么棘手!”
邹琴娣自然没有错过黎染的对决,她派了不少人都没能打听出黎染的背景,面上不显但是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咒骂黎染呢,只是在看完这场决斗,本以为至少能将这个贱人打伤,反而让她打响了自己的名声,这几日众人的议论都是围绕着她的,这样的事情邹琴娣怎么忍得下,再加上时不时的从其他贱人那里得知应殊是怎么体贴他师妹,当时还为了黎染一掷千金押她赢,邹琴娣恨得牙根痒痒。
原本想要抓这个贱人的软肋,虽然暂时不能杀掉,但至少可以拿捏在手里,就像邹琴月,自从毁了容,便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房间里,似是害怕邹琴娣敢对她做更加残忍的事情。也难怪,谁让那个贱丫头总来招惹自己。在邹琴娣的眼中任何人都不能与她做对,下场只有死,哪怕是自己的亲族。
“大小姐,属下在。”
邹琴娣在圣灵殿不能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基于她的各方面实力,大多数人对她十分尊敬,其中也被安插上了一些可以利用的棋子。
“在最快的时间里打听出黎染的行踪,记住,要快。”邹琴娣的声音暗含警告,她是必要得手,可惜她知道眼前这个父亲派过来的人不是那么听话,只能出于言语上的警告,也不敢真的指使他去做什么,说起来这个人至今都身份成谜,当初父亲将此人派给邹琴娣的时候就说过,不可将他同其他的侍卫视为一类,若没有特别的需要不得随意召唤此人。当时邹琴娣就觉得,这哪是来拨给自己使的,简直是个祖宗。
邹琴娣虽然刁蛮但是对父亲的话还是谨记于心的,只是这次实在忍不了了。
侍卫外披着斗篷,旁人瞧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只是那隐在暗处的眼眸中暗含了轻蔑,根本就瞧不上邹家人。
邹琴娣在他离开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不是人的气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斗篷男没有直接去黎染那边,至于他的行踪其他人也摸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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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在这里多待了,感觉待的久了麻烦事情也会很多。”
黎染和应殊出来吃午膳,说起自己的去留问题。黎染觉得差不多就得了,见好就收,嚣张的过头容易挨揍。可是应殊不同意啊,说好要帮他解决掉邹琴娣这个麻烦,怎么如今就跟忘了一样。
“啊,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不过这两天也没看见她往你身边凑啊?”黎染回忆了一下,还真就和消失了一样,很长时间没见到了。
“会不会是劲儿过去了,对你不感兴趣了?”黎染自己说完之后觉得不大可能,对方一看就不像是那种热度一过就放弃的人。
更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应殊愁眉苦脸,他可不相信邹琴娣就这么简单的从此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从前还不知道试了多少花样,还有一次差点得逞,“说起来,他们说邹琴娣的妹妹邹琴月毁容了。我觉得这家人又点不正常,你先别着急走,救救我再走。要不然,我也去申请个什么活,不在这边待了。”
两人聊着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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