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超出了他的预期,这不是因为他挡不住,而是因为轻敌。
他居然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罗如烈有些自责,却没有减弱气势,他的马匹后腿了几步,而他也防住了这一刀。
没有结束,下一刀如期而至,罗如烈这次牟足了劲,横劈而去,竟是直接转守为攻,生生折断了对方的胡刀。
胡刀还是没有唐刀精良,单于没有想到,但罗如烈却想得到,他不会留手,顺势给出了致命的一刀,刀锋划开了单于的腹部,鲜血和血肉洒落一地。
胜负已分,胡人勇士们面如死灰,每个人的眼中都含满了泪水,他们的王,英勇战死,即便是败了,却也挽回了胡人的尊严,但他们没有机会,因为他们想活命。
矛盾是人性的特点,胡人也是人,他们也想生存下去,如果就这么跟敌人硬拼,那么单于的苦心会付诸东流,胡人便也会失去更多的战斗力。
罗如烈甩刀撒血反手手刀,狰狞笑道:“现在知道你自己是多么没用了吧,单于?”
单于命不久矣,他受了致命伤,却依稀还能说些话,这辈子最后的话,他是如此说的:“你永远额也比不上那头猛虎,你永远都是懦夫”
他的身躯从马上跌落,随着倒地声响,象征着一位单于的死亡,剩下的胡人勇士,纷纷缴械投降,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井然有序,北胡,再也构不成威胁了。
收尾工作进行的也很胜利,而罗如烈则是到了王帐中命人清洗自己铠甲的血迹,他自己也亲自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大将军。”罗睺其实也在军队中,他没有喊父亲,却是一声冷漠的称谓。
罗如烈看到他也没有多少反应,道:“怎么?你对本将阵前杀敌很不满意吗?”
罗睺回答道:“没有,大将军是对的。”
“哼,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讽刺,到底有什么事,你总不会是来找为父来聊天的吧。”
“大将军说笑了,军中无父子,只有将兵。”罗睺的言语中存在着很大的疏远,而罗如烈也是一笑了之。
但罗睺确实是有事才来的,他上前一步,凑近了罗如烈的耳边,轻声道:“情报来了,张奕之到了北境。”
罗如烈擦拭刀的手停了下来,冷冷的看向了对方,低沉道:“他居然没死?还在商国效力?他跟着龚起,学到了不少东西,他本身也有不少本事,虽然不想承认,可却也是个威胁,不过兵法,三年时间,他能进步多快?”
话中的意思就是说张奕之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罗睺却说道:“大将军,末将曾经与他们有过交际,张奕之与龚起是同门,他在谋略方面便已然罕有人敌,而且他是怪物之徒,潜力之大,不可不防啊。”
罗如烈听后直接连刀都甩在一旁,站起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要告诉本将你害怕了?”
“是,末将害怕了,但大将军更应该害怕!”
“啪!”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罗睺的脸上。
罗如烈冷哼道:“够了,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丢人,龚起都死了三年了,你却还在自命清高,害死他的是他自己,跟本将有何关系,你若是嫌恶,何必参军?”
被扇了一巴掌的罗睺苦笑一声道:“原来大将军到现在还不明白,末将一直挂念的,不过是人们的仇恨罢了,北胡也好,商国也罢,北唐的仇恨拉的太多,大将军还不谨慎,难道要等失败再反悔吗?”
罗如烈没有再动手,只是挥袖背过身去,他甚至都不想解释,可他心里面明白,儿子说的有道理,张奕之那小子,的确有些本事,而且学习能力很快,从他能带兵就能看出,罗如烈却不想承认,龚起的死与他有关。
“本将不想再跟你说这些问题了,你要是再有冒犯,军法处置,不要以为是本将的长子就可以口无遮拦,本将没有你这个长子也有其他的。”
罗睺身体震了震,终究是没说什么,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有用,父亲一贯如此,他不能说父亲不对,但他知道有些话不得不说,龚起的确是以前的敌人,可他发自真心的敬佩他,哪怕曾经包含误会仇恨。
而父亲从未怨恨龚起,只是想要大将军的位置,到底什么更重要?他不知道,而他隐隐中有太多的不好预感了,张奕之的到来,是否象征着龚起惨死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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