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少半亲近的人则是忙不迭的上前哄着。搁在这种情况下,应当是由宁国府的婆媳二人上前哄蓉儿,至于荣国府诸人则是默默的在不远处看着。然而,悲剧的是,迎姐儿不走寻常路。待宁国府婆媳二人好不容易哄好了蓉儿,迎姐儿带着一脸惊叹的神情,用无比期待的语气道:“再哭一个!再哭一个!”贾母亲自上前将迎姐儿揪了回来,同时在心里思考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都说谁养的孩子像谁,这迎姐儿明明是贾政和赵姨娘所生的,可就因为打小就养在大房那头,之后更是索性过继给了大房,所以……她像贾赦那混账东西?!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贾母愣是半响都没能缓过来,只得一脸麻木的拉着迎姐儿不松手。之后,诸人按着原计划逛了宁国府,然而在这期间,迎姐儿不止一次的挣脱了贾母的手,费尽心思的想要弄哭蓉儿。还真别说,迎姐儿成功了不止一次。这也是没法子,蓉儿虽说对外称为两岁,实际上要直到今年十月份才满两周岁,而如今不过才五月中旬。当然,即便蓉儿真的满了两周岁也于事无补。毕竟,迎姐儿已经是五岁的淘气包了,以三岁的年龄差来看,基本上可以欺负到迎姐儿出嫁了。宁国府一行,真正玩得异常开心的人仅有迎姐儿一人,贾母忙着看住她不闯祸,那叫一个心累。而元姐儿也懂事了,自然也要帮着看妹妹。至于王熙凤则完全傻眼了,虽说在家时,她跟二房的小堂妹关系也不大好,却没有离谱到这份上。至于东府的几人……蓉儿头一回在一天之内哭了不下十次,待快晌午时,他已经几乎哭得喘不过气来了。而他|娘和他祖母,则是心疼得快要跟他一起抱头痛哭了。以至于无奈之下,贾母只得早早的结束了行程,拽着迎姐儿就往回走。待回到了荣国府,贾母直接给累摊在了椅子上,捂着心口半响都没能缓过劲儿来。“老太太,老太太!咱们把侄儿讨过来养在家里罢!”结果,迎姐儿完全不体谅贾母,只一个劲儿的拽着贾母的袖子,非要她将蓉儿讨过来养。贾母:“…………去把贾赦那混账东西给我唤来!”千错万错都是贾赦的错!纯属躺着也中枪的贾赦被贾母紧急唤来了荣庆堂,只是较之清晨那会儿,他一脸的不耐烦。也是,他方才正准备跟那拉淑娴一道儿用餐,还打算亲眼盯着那拉淑娴多用些好料,结果就被贾母唤了过来,且即便贾母尚未开口,他也知晓一准没有好事儿!见贾母没有立刻发话,只是捂着心口一脸要死要活的神情,贾赦愈发的不耐烦了。“不是说要去隔壁东府吗?这是尚不曾过去,还是已经回来了?怎的,东府没请老太太您留下来用饭?这也太不像话了,回头我去寻珍哥儿,狠狠的收拾他一顿!”这话本是贾赦随口一说,毕竟整个东府里头,除却并不常相见的女眷外,贾赦所熟悉的也就只有贾敬和珍哥儿了。可贾敬是他的大堂哥,自然由不得他来教训,再说因着年岁的差距,实则贾赦跟贾敬也不算特别熟稔。然而,珍哥儿就不同了,打小一起喝酒一起泡|妞的好交情,与其说是堂侄儿,不如说是酒肉朋友来得更恰当一些,若是要教训,那自然只能教训珍哥儿了。可谁让贾母方才刚被迎姐儿气了一场呢?“我就知晓你这个混账小子从来不干好事儿!你瞅瞅你那个熊样儿!在家里头欺负你弟弟妹妹也就罢了,竟还跑到外头去欺负你侄儿!那是堂侄儿,不是亲侄儿!你呀你,你长长脑子罢!”贾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连声痛斥道。说实话,贾赦有点儿懵。“我在家里头欺负弟弟妹妹?我甚么时候欺负过他们了?”贾赦满脸的无辜,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即便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挤兑贾政几句,不过这在他看来全然称不上是欺负。至于欺负妹妹们,更是无稽之谈。唯一的嫡出妹妹打小身子骨就不好,他心疼都来不及,哪里会欺负了?至于三个庶妹,他倒是不甚在意,可不在意归不在意,从小到大,他也没欺负过任何一个庶妹呢!“那侄儿呢?你说你无缘无故的,做甚么整日里寻珍哥儿的麻烦?他招你惹你了?”一想到方才在隔壁东府的情形,贾母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连面皮上都燥得慌。以往,她每次面对东府的人时,都有着一股子打从心底里升起的高傲感。毕竟,只有她是侯门千金的出身,也只有她是超品国公夫人。结果呢?!“珍哥儿同您告状了?”贾赦迟疑的看向贾母,见后者一脸的怒气完全遮掩不住,登时就信了自己的猜测。他就知晓珍哥儿就不是个好东西,枉他干啥都想着那混小子,就连考科举都没忘了捎带上,结果那混小子居然这么报答他?当下,贾赦在心中想了数十个折腾人的法子,决心回头吃过午膳就杀到东府去收拾那混小子!不对,光杀到东府有啥意思?且不说珍哥儿仍能跑过来再告他一状,单说这背后告黑状的行为就不是单单收拾一顿就能一笔勾销的!哼哼,他一定要想个阴险的法子,狠狠的坑珍哥儿那混小子一回!“你别老扯到无辜人身上,我问你,你是怎么教唆的二丫头?不对,指不定就是你平日里欺负珍哥儿太多回了,弄得二丫头有样学样,好的不学专学你这个混账东西!”贾赦凶狠的一眯眼,当然不是针对贾母的,他还没这个胆子,他只是下定决心将收拾珍哥儿的次数由一次增加到了两次。等贾母说够了,贾赦赶紧开溜,即便他脸皮够厚,也不代表他就乐意站在原地不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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