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故此来向我们道个别,言下之意就是——他终于是决心要走了,甚至像之前那般隔几日回来看我母亲一眼都已不成了,要我们自作打算。我早习惯了他常自这般答非所问,换了平日也就罢了,但今日这情形我实在忍不得,我说,你若有本事便当真别回来,别要这般得我救了又说什么‘本来不必’——似他今日这般伤,冷寒已湮至了脏腑骨髓,那是大半个人都进了阎王殿了,这世上如今算算真也就只剩我能以青龙心法拉得回来,他只要人来,话都不必说,我定不可能不救他。他也不反驳我,就只是说,他这次虽要去的久,但不是不回来,是有件事他一直想要去弄个明白——以前有所掣肘,不好出远门,现在可以了,他弄明白那件事就回来,那时再与我解释。我越发生气,我便不择言,我说我小时候孤立无依,从来不是你独自离开的掣肘,我母亲如今病重多年,也从来不是你弃下不管的掣肘,这世上哪有什么事能成为你的掣肘,无非是你私造火器的所在给君黎发现了,你的身份、你的秘密给人戳穿了——你才要离城脱逃而已。他闻听此言,还是没反驳,也没惊讶我知道这些,只说,确实,你大概也快追来了,如果我不放他走,他自然没有办法,但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把他救活了,定不会再眼看着他落入你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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